2016年9月2日 星期五

Suede廿載情:那些年,我們一起Coming up



友人兼同事阿金,每次午飯時間,皆與我一起坐在員工飯堂,某天,他無啦啦問我:(你有無聽過Suede?)

我:(有呀!你又啱?)

阿金:(有日我執房果陣,見到部電視個MTV台,播著Suede的Trash,好正!聽聞新碟啱啱出咗,不如收工陪我去旺角買?)

心裡面暗喜,身邊的竟是知音人,吾道不孤。

這是一段二十年前的往事,1996年的夏天。

當時,英格蘭憑著地利,在歐國杯去到四強。岩井俊二的情書,只有灣仔影藝戲院上映,一票難求。

我對Suede的認識,大約由Dog Man Star開始,已不記起為何會認識這隊Britpop組合,或許是當年Britpop風潮吹得正盛,OASIS大戰BLUR,PULP的主音Jarvis Cocker亦是另一個icon。Spice Girls不計啦,因為我從不聽她們的歌。Suede的沉淪中帶凄美的曲風,相比OASIS,BLUR,顯得有點另類。

當初我第一次聽Suede的Trash,有如被洗腦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好呀,就收工一齊去旺角!)我對阿金說。

結果,阿金做不完手頭上的工作,未能準時收工,我唯有自己一個人,走到去荷里活商場二樓的唱片店。

踏入社會大學剛好一年,當時我的生活圈子,主要是以前一起讀VTC的同學,中學同學之外,就是只得每天待上九小時,酒店裡面的同事。

阿金之外,沒有一個的音樂口味與我相近,舊同學不是聽四大天王,就是聽鄭伊健,鄭秀文,看的電影是馬偉豪的百份百系列,或者是古惑仔。有時與他們聚會,感覺有點格格不入。

除了當時我喜歡的她。

不否認當時我是很痴心,經常致電到她的公司找她,又等她下班,現今回想真的不可思議,為何我成個痴漢一樣?

我:(買咗Suede隻新碟,借比妳聽?)

她:(哈哈,借比我有排先還比妳喎,不如去HMV試聽啦!)

某一晚,在HMV試聽過後,到銅鑼灣金雀晚飯,她劈頭第一句:(同上隻Dog Man Star好唔同,好似開派對咁!)

(係呀,由Trash到Filmstar,Beautiful one,lazy,真係一氣呵成。)我如是地說。

(Brett Anderson 真係好型。)她瞪大對眼,對著我說。

(哈哈,走咗個結他手型啲。)

後來,我去倫敦旅行,在Flea market裡面,用十鎊的價錢,買下一件Suede的前結他手,Bernard Butler穿過相近款式的大褸。

而Coming up一碟,在商業上取得空前成功,Suede這五個英文字母,開始滲進主流,去卡拉OK都有得唱。直到今天,Coming up仍是樂隊銷量最高的大碟。

我與她的關係,在Coming up與下張大碟Head Music,中間的兩年半,好像沒有多大進展,她常埋怨我不夠上進,不懂得去待人接物,下下直腸直肚,理X你感受。

而這段時間,我認識了另一位女性朋友,E小姐。

因音樂而結緣於於ICQ,大家口味相近,由SMASHING PUMPKINS,BLUR,BEYOND,PULP,OASIS。。。我之前說過,如果大家搬一堆樂隊/歌手的名字出來,當中有超過五個是相同的話,這段友誼是可以持續發展下去。

我與她的共同語言,當然不少得Suede。

那些年在會展的Suede演唱會,我就是與她一起去看。

我倆企在前排第六,七行,靠近側邊的喇叭位置,台上的Brett Anderson一邊扭腰一邊唱歌,我們則在台下和唱。

But we're trash, you and me
We're the litter on the breeze
We're the lovers on the streets

十多年後,成為人妻的E小姐,與我在機場博覽館,見証著人到中年,聲線再沒有以前妖冶的Brett Anderson,唱著十多年前的作品。

上個月,與E小姐在Spoon晚飯,我隨口問:(Suede下星期又嚟開演唱會!)

E:(哈,又嚟,今次唔睇喇。)

曾經蒼海難為水,回憶,總是跳躍的。我們曾經一起愛過的Suede,早已褪色,everything will flow,成為我們的年少輕狂一部份。



今天,是Coming up大碟推出二十周年的大日子,作為唱片公司,當然不會放過搶錢機會,推出周年紀念版。

作為Suede的樂迷,喝一杯威士忌,想起從前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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