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當我由倫敦乘坐飛幾,抵達蘇格蘭格拉斯哥機場,即刻拍下機場的照片,傳給蘇格蘭酒友A先生。。。
A:(哈哈,這是一個好地方,遲下可能要拿護照才能入境了。)
下個月,是蘇格蘭公投的大日子,蘇格蘭能否脫離大不列顛獨立?交由蘇格蘭人自決。
由William Wallace開始,數百年以來,蘇格蘭極力尋求自主,每當蘇格蘭足球隊,對著大佬英格蘭,總是踢到飛沙劈石。(可是,近年兩者實力的差距,越來越大。)
記得電影Trainspotting裡面,Renton在草原上控訴:It's SHITE being Scottish! We're the lowest of the low. The scum of the fxxking Earth! The most wretched, miserable, servile, pathetic trash that was ever shat into civilization. Some hate the English. I don't. They're just waxxxs. We, on the other hand, are colonized by wxxxxs.
不過,蘇格蘭人的孤寒,精打細算,卻是其一大優勢。歷來成功銀行大班,都是蘇格蘭人。黃金十年期間的港督麥理浩,都是蘇格蘭人,甚至是最成功的足球領隊,費爵爺。。。。不用多說吧。
似乎,說得太遠,身為前英國殖民地的香港,留下來的,除了一些英國文化,港英年代的回憶,還有國際大都會之名。(唉,回歸十七年,似乎視野不斷地收窄,一味向北看,往後再倒退。)
昨晚,我在蘇豪區的Yorkshire Pudding,有如回到英國,餐廳在下個月推出英格蘭菜,與蘇格蘭菜餐廳。當收到G先生之邀請,作為一個死硬派港英餘孽,怎有推卻之理由?
G先生:(當晚記得身穿以英國為主題的服飾,波衫最好。)
我以己隊的主場球衣附會,S先生則穿上曼聯,J先生的polo shirt是Fred Perry,H小姐更把Union Jack圖案披上身。
首先,喝一口Highland礦泉水,做人,飲水要思源。但是社會越來越崩壞,懂得這道理者,越來越少。
好了,這一場大不列顛打比,出場陣容有蘇格蘭煙三文魚,大蝦cocktail,與蘇格蘭生蠔。
素來喜歡蘇格蘭的生蠔,爽身飽滿,鮮甜中帶著海洋風味,結尾悠長,無須下醬汁,直接吞下,人間美味。
當然,另一種食法,就是淋少許蘇格蘭威士忌在生蠔上面,連帶海水一併入口。。。可惜,我忘記這樣做。
煙三文魚連同小巧的Scotch egg,也可說是蘇格蘭風味,吃罷會否說得一口Scottish accent?也未必,但侍應聽不懂我的口音,倒是真的,哈哈哈!
大蝦cocktail的亮點,是牛油果,畢竟我是牛油果狂迷。
當我點主菜的時候,眾人都估我會叫黑布甸。順應民意,就來一客煎帶子配黑布甸吧。
帶子煎得外熟內嫩,固然美味,黑布甸也是傳統的英國菜之一,同桌的J小姐在英國讀書多年,說始終受不了黑布甸。
如果每一道菜,代表著一個回憶,黑布甸在我心目中,正是代表蘇格蘭。因為我月前的英法之旅,在蘇格蘭的六日五夜的期間,總共吃了四餐黑布甸!
恰巧餐廳的背景音樂,是Travis的Sing,有如把我的帶回三個月,在格拉斯哥,與艾雷島的時光。
S先生的主菜為鴨巴甸牛柳,我試了一點點,肉味甚濃,質感軟淋鬆化。。。但是J小姐的主菜,連同約克郡布甸,即刻眼厲厲,叮住了這個餐廳招牌。
D小姐的主菜炸魚薯條,敢說不是全港最佳的英式炸魚薯條,也會是頭三名。所以早前蘋果日報的副刊,報導在地的最佳炸魚薯條,這裡竟榜上無名,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D小姐:(做乜望住我落醋?)
我加把口:(嗱,呢啲就識食喇。)
早前在我主場的飯局,有人問:(乜吃薯條要落醋?)
我無言以對。
炸魚的Batter,混合了London Pride啤酒,酥脆鬆化,厚薄適中,魚肉肥美嫩滑,配以貨真價實的chips,最後,我另外點了一客,與朋友們分享。
甜品為Shortbread,個人覺得硬了一點。
由蘇格蘭的Sheepshaggers Gold,到London Pride,不斷Watered-down。由Pulp的Common people,Disco 2000,到Blur的Song2,Stone Roses的Love Spreads,Suede的Trash,The Verve的Bitter Sweet Symphony,到Oasis的Champagne Supernova。。。
我問G先生:(是時候,來一杯香檳?)
彷彿,回到90年代的Brit-pop大戰,潛在的青春期荷爾蒙,又再勃發起來。
原來Good old days,一直也沒有對我說再見。
Yorkshire Pudding:中環蘇豪士丹頓街6-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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