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硬將點心分等級的話,蝦餃一定是大婆,燒賣永遠生成二奶命。
粉果,無奈地淪為妾侍。
試想一下,以前上茶樓飲茶,賣點心的阿姐,大叫蝦餃,燒賣。記住,是蝦餃燒賣,而不是燒賣蝦餃,排名一向分先後。
若然粉果與蝦餃燒賣,放在同一架點心車賣,只淪為敬陪末席的配襯品,蝦餃被秒殺,燒賣是次選,粉果?揀無可揀都未必揀它,我不如等另一部車,看看有甚點心?
S:(我同你啱啱相反,我係好鍾意食粉果!連涼茶舖果啲$5兩隻都殺!)
我:(其實,我唔係唔鐘意粉果,只係上茶樓飲茶,佢從來唔會係我首選,有時候食完蝦餃,燒賣,見到魚翅餃,又整一籠,糯米雞,又整一隻,仲點食得落吖?)
S:(講番十多年前,老豆帶我去太子鳳城食飯,食過我平生第一隻,亦係最好食的粉果,就係炸粉果!)
S沒有說錯,太子鳳城的炸粉果,先浸在清鮮的上湯數秒,帶著湯汁的微脆感覺,連同豐富的餡料一次過晒冷,真的妙不可言。
驚覺,我真的不是不愛粉果,只是像愛情一樣,要講求timing。
往往去到吃到飽的地步,才遇上它,像有另一半的時候,遇上比另一半與我更投契的她。
當年我與S在網上某newsgroup結緣,品味相若,大家同樣喜歡英國文化,尤其是談到音樂,更是滔滔不絕。
只是在足球上處於對立局面,她捧利物浦。
剛剛點了潮州粉果,S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了兩隻,剩下一隻給我。
S:(你食你個蝦餃啦!)
我:(都好,男人老狗,食得多潮州粉果,條X會緊咗!)
S:(DIU!)
潮州粉果,除了涼茶舖,小食店亦源源不絕供應,當然不是自家製,大多用冷凍貨來應客。
其實,蒸熟之後,味道上的差異不太大,外皮一律地厚,餡料不外乎是肉粒,沙葛,蔥粒之類。沾些辣油,頓成天下美味。
直至去到沙士爆發那一年的某月某日,到訪佐敦新填地街的彩龍煲仔粥,那一記晶瑩剔透的外表,包著是層次分明,有深度的內涵,價錢與小食店賣的一樣,$5兩隻。
只見店主不停地包粉果,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自此,不時上門光顧,吃個粉果,吃碗豬骨粥。
一心想帶她來見識這位隱世粉果高人,S總以要拍拖,沒時間應約而婉拒,漸漸地,大家沒有再聯絡。
後來,彩龍搬到去渡船街一帶,並改名為好客緣再戰江湖,粉果依舊,價格全非,由彩龍時代的$5兩隻,變成$15三隻。可惜,不久之前亦已關門大吉。
當初還為這段本來可以發展下去的友誼,最後無疾而終,感覺無助,落寞。
時間,早已沖淡了一切,年前在Facebook與她重遇,由飲夜茶的腳,變成只在Facebook交流的朋友,已作人妻的她,再找不到藉口約會。
現在飲夜茶,吃著潮州粉果,還是想起當年的S,還是條X緊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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