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我經常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難以親近。
曾經聽過公關朋友說,在未認識我之前,有人對她忠告:(呢條友好串㗎,你要小心啲。)
其實,我不是外間所說的難服侍,擺架子。當然,你在我面前擺款的話,我一樣可以。
視乎你怎樣對我。
不過,在某些場合裡面,為了不讓自貶身價,有時候,在適當時候扮下嘢,也是一種做人的藝術。
如果大家可以一起出來飲酒,講女人,傾馬經/波經/黃色笑話,平起平座不分高低的話,還須扮晒嘢?
上星期某個晚上,與數位朋友,來到荔枝角D2的日式居酒屋 - 鵜舞,喝清酒,任由廚師發辦,過了痛快的一夜。
小弟真的大鄉里,想也想不到,荔枝角也有這一類新商廈,樓上在剛過去的周末日,舉行過大約是文創類型的市集,地下是鵜舞,隔離還有西班牙餐廳。
這是我在二十多年前,還在麗新商場附近居住的時候,想不到的未來,會變成如此樣子。
典型日式居酒屋的格局,又令我回想,上年初在台北,友人D先生帶到我去林森北路附近的日式居酒屋,風林火山。
唔,就是這樣地熱鬧,正常來說,工廠區在下班時間,理應水靜河飛,但是居酒屋依然全院滿座。
居酒屋的原意,不就是在上班族的心目中,下班後的最佳消遣嗎?
我們被安排坐在廂房,品嚐由日本師傅主理,以關西風味為主的Omakase。
預算七百多元一位,連同前菜,一共九道菜。沒有甚麼不吃,除了我經常強調的三文魚。
前菜三小碟,普羅港人不太接受納豆,味道怪怪之外,質感猶如鼻涕,令人卻步。我一向在飲食方面的接受能力極高,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一邊吃納豆,一邊喝著三得利生啤,無以尚之。若然有熱騰騰白飯,來伴著納豆吃,那就完美。
腐皮刺身配以酒盜,同樣是佐酒佳品。
常言道,作為飲食部落客,滴酒不沾的話會很輸蝕,不是要做專家達人,好歹也要對起碼一種酒有點認識。啤酒也好,清酒也好,葡萄酒,威士忌就最好。
興之所致,開了瓶秋之吟釀,四百多元一瓶,酒身帶點微辣,酸度均等之外,淡淡的米香欲蓋彌彰,還有點活潑的果香,配一些味道不太濃的煮物,刺身最為合拍。
舖上金箔的吞拿魚刺身,鮮香肥美,入口無渣。
區區一碗茶碗蒸,用料甚足,絕不欺場。
整晚的邪惡軸心,莫過於鮟鱇魚肝,質感如鵝肝般香滑,味道甘香,沒有腥味,幸好有蘿蔔茸,酸汁作點綴,能夠中和一下。否則硬生生把魚肝放入口,肯定吃不消。
一年最尾四個月份,北半球生蠔當打是常識,鹿兒島生蠔爽中帶點creamy,海水的鹹鮮與蠔的鮮美相互吸引。
鯖魚味噌煮,是另一種將鯖魚的美態,纖毫畢現的方式,大多地方信奉是鹽燒,很少會用到汁煮。鹹鮮的味噌,帶出鯖魚的鮮味,更掩蓋了腥味,而且平衡了魚兒本身的肥膩。
你看看大根的顏色,完全地被醬汁染得通紅,一口咬下,鹹鮮,甜味,一次過爆發。
當味噌遇上蜆,難尋敗理,一人一碗味噌蜆湯,也不知道用上多少隻肥美的蜆了。
深秋未必有黎明,但一定要有釜飯,原條魶魚煲成的釜飯,黏潤的飯粒,盡收魶魚的鮮,果然粒粒皆辛苦。最難得的是,魶魚並沒有走樣,仍舊鮮甜。
吃飽卻未飲醉,不斷追著清酒來喝,直到瓶底朝天為止。
當晚說過甚麼?派過甚麼花生?呢度講,果度散,酒場事,酒場了,總之,沒有留下遺憾,帶著笑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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