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英國沒有封關,我們要飛過去,其實也可以。
但是,回來要隔離十四天,還有去到當地,球賽閉門作賽,演唱會暫停,大部份威士忌酒廠亦暫停開放給公眾參觀;加上英國現在的疫情仍然嚴峻,倫敦面臨封城,除非我現在連根拔起過去定居,否則,這兩年內應該未能踏足此地,就算半年內疫情完全消失,也需要一段時間才回復元氣。
今天看回這兩年我個Facebook「當年今日」,十月中例牌在歐洲,現在動彈不得,觸景傷情。
相信大部份人的心情與我一樣,想飛但不能飛,航空公司推出遊飛機河套餐,索價不便宜但捧場者大不乏人;連飛機餐也可以外賣,外地有些地方,甚至可以上飛機吃飛機餐,旨在一解不能外遊之愁,對我而言就真的不了。
以往在香港起飛,在香港降落的原因,不外乎是機件故障,或天氣惡劣而被逼折返;飛機餐的質素眾所周知,當然你坐開頭等就另作別論,心靈上打下飛機,事實上不能遠走高飛,千多元個多小時空中盤旋的體驗,也許像一杯美沙酮般頂癮,但hyper時間一過就好sad。
攝自2000年,雖然我當時已經在newsgroup寫下食評,但未有影食物相的習慣,要等到後來買了數碼相機,才開始為食物留倩影。
見個門面很得意,按下快門,流傳至今。
西倫敦的Bibendum,前身是Michelin House,後來成為了高級餐廳,與一位不太相熟的朋友慕名而來,平日午餐較容易訂,大家budget有限,只能叫它們的set lunch,把酒言歡,一樂也。
他談到等陣要去Knightsbridge瘋狂購物,希望我陪他,幫下眼。
我很久沒陪人shopping了,本能地拒絕了他的要求,我說:(咁我去V&A睇住展覽先,你買完嘢打比我。)
這樣地在博物館待了三個小時,一直收不到友人的來電,我終於忍不住先發制人,但電話一直打不通。
夢醒。
事實上,二十年前,即是千禧的一年,我的確來過這間餐廳,年代久遠已記不起吃過甚麼,但好記得一個人吃的set lunch,索價三十多鎊,當時的兌換率是1英鎊 : 12 HKD;最近兩年有計劃過重臨舊地,今日已貴為米芝蓮二星級的Claude Bosi at Bibendum,不過參考過某些吃慣food 高級餐飲的food blogger,不約而同對其的評價麻麻,就此擱置了念頭;世事無絕對,說不定下次到倫敦,心血來潮來重拾舊夢呢。
與好友在北倫敦跑到西倫敦,面不紅氣不喘,連汗都沒有流一滴,pacing好快,平時我做開六分幾鐘一公里,這次卻以四十五分鐘之內完成十公里,奇哉。
經過Finsbury Park,談到阿仙奴,好友竟然說他是季票持有人,一直都不知,原來他是「槍手」。
我:(不如跑去車路士附近間餐廳做終點,米芝蓮一星,我請。)
好友點頭。
我倆一身跑步裝束,在這間米芝蓮星級餐廳出現,並沒有惹來注目禮,在場大部份是香港人,倒是有點出奇。
飲飽食醉,準備埋單,我身後面忽然聽到有人叫我:
(返屋企晾衫呀。)
回頭一看,是我弟弟。
拿拿臨坐tube回家,目的地是土瓜灣。
夢醒。
如果我們當晚真係一身跑步裝束,披頭散發成身汗臭補進餐廳,食客會否投以奇異目光?
全球可能只得三數間酒館,擁有米芝蓮星級榮譽,西倫敦的The Harwood Arms是其一,上年十月下旬,我就是在此,請好友吃一頓生日飯。
就是我的夢中人。
羊sweetbread的滋味難以忘懷,鹿肉的野性亦令人悸然心動,與他共聚的一刻,無價。
若我他日在英國生活,應該不會選擇在倫敦居住,但會一年起碼光顧兩、三次。
兩年前,同樣是十月的晚秋,我與好友在Hyde park漫步,下午四點多,詩一般的落霞,酒一般的夕陽,找個空地坐下,輕談淺唱不列顛。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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