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是一個正準備踏入社會大學的年青人。
完全沒有想過有一日會親身看這場經典大賽。
上年夏天的倫敦之行,原本只是為了看AIR在Royal Albert Hall的concert,但發覺之後的一天是葉森打吡的大日子,於是我問her:
「有無興趣一齊睇跑馬?」
從倫敦市中心出發,最快捷兼最經濟,一定是坐火車,在London Bridge站上車,到Epsom Down下車,門口就有穿梭巴士直達。
六月倫敦的天氣,已經開始熱,我可以短衫短褲上陣,雖然會去一個沒有很正式服飾要求的區域,但起碼要穿著恤衫chino,葉森馬場的開揚環境,有點風吹過來,反而有點涼意。
Her對賽馬零認識,拿住本馬簿,我就扮專家解釋一下:
我:「Galileo,你估下中文名是甚麼?」
Her : 「伽利略」。
我:「香港馬會譯名叫做天文學家。」
我:「上年Derby 冠軍Auguste Rodin呢?」
Her :「呢個係法國好有名的雕塑家喎。」
我:「香港馬會譯名叫做多產巨匠。」
Her聽到隔離英國人說甚麼furlong,不明所以。
我:「Furlong同mile一樣,是英式長度單位,我細細個已經聽過講馬佬用化郎呢個名,六化郎你當大約1200米。」
以前有隻賽馬game叫「Final Furlong」,意思大約係最後直路,頂硬上,衝狗埋佢。
我這樣地說。
英國的賽馬大賽日,猶如嘉年華,一家大小玩機動遊戲,在草地上野餐,與香港的純博彩風氣相差甚遠。
馬場內投注現金通行,可以用扣賬卡,不過最少要£ 5 一注,信用卡就不能,𥚃面的絕大部份小食檔,就card only。
唯獨是這檔賣Jellied eels,Her諗住請我食,上年我們在白禮頓海邊,就是遇上這類海鮮檔。
但諗住拿電話出來「嘟」時,檔主說cash only。
Her:「如果你唔ok,可以放返低比佢。」
鰻魚凍正常,Cockles有沙,好鹹。
回到賽道,「名戰古城」是擂台躉,但長力成疑,所以我投注了另一匹獨贏,就是跑第二的「和氣」,最終勝利的始終是前者,證明我真的欠運。
無論如何,能夠一睹岳伯仁口中,他從練而來最佳馬匹的風采,總算不枉此行。
今年葉森打吡舉行的日子,我會在北海道,有時間的話,想去北方牧場探望「金鎗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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