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7日 星期五

一個味道一個故事:紫醉金迷Diamond Black



踏入九月,告別暑假,波馬亨通,學生們復課,對我來說是非常遙遠的舊事。

有年青朋友在其Facebook,說到學生年代飲Jolly Shandy,我隨即搭嗲:(樂怡仙地喺我中學年代已經好興㗎喇。)

年青朋友:(我果陣都興。)註:我與這位年青人,中間起碼隔著四個Generation gap。

我:(有無飲過Diamond Black?)

年青朋友:(有!)

忽然腦海浮現一段歌詞:(都是你的錯,比粒Fing頭我,再來半打Diamond Black今晚high到盡。)

時代曲,果然是反映一個時代,無論歌詞被惡搞也好,Diamond Black,就是屬於那個年代。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今日的猛烈大叔,當年是初出茅廬的年青人;今日的猛烈大叔,一年都去不到一次卡拉OK,當年就每個星期都卡拉永遠OK;有以前的VTC舊同學,有當年新聞組的網友,有中學同學friend搭friend;他們有他們玩大話骰十五二十,我就拿著支咪死咬不放,煙霧迷漫的K房,各有各精彩。

少年不知愁知味,只知酒精的氣味,那時是沒有品酒的一回事,你說要認真去飲威士忌真係嘥鳩撚氣,未曾出現綠茶溝黑牌的年代,喝得酒的大多喝喜力;喝得但酒力比較淺者,Corona加青檸;不喝酒但想感受酒精產生的快感,Diamond Black誠為不二之選。

舊同學C與當時的男朋友,含情默默合場其實你心裡有沒有我,兩個人喝一瓶Diamond Black,再用濕吻的形式去共享殘存的一口化學式的甜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繼續喝我的喜力好了。

提子味有如溝了藥水的味道,是不少人的輕狂歲月之回憶,十個與我年紀差不多,而當年也出來蒲的一班,十個都飲過Diamond Black,無一倖免,包括我在內。

上世紀最後一個秋天,參加了一個網聚,地點在寶勒巷某劈場,我抱著認識新朋友的心態赴會,去到只見他們專心做骰魔,三個二四個六,有個MK少女,不斷喝Diamond Black。(因為佢可能太誠實,玩大話骰次次都輸)飲到咁上下,突然不見她的蹤影,隔了十分鐘,她帶著倦容回到座位。

到我人有三急上廁所,經過中門大開的女廁,沒有正在照鏡的女子,只見洗手盤有一大堆像pizza的嘔吐物。

(吓?飲Diamond Black都劏?)

我當然沒有兜口兜面問個MK女,剛才是否入廁所嘔,畢竟大家萍水相逢,無謂八掛,反正日後未必有機會再見。相隔十八,九年,這位MK妹的名字已記不起,但我很記得她一支又一支Diamond Black當水飲的畫面。

又有一次,某中學同學帶我落金巴利道Rick's,在舞池上他介紹他新相識的女仔給我認識,一路跳舞一路say hi,冚家hi hi hi,她手上的飲品,是Diamond Black,十九年後回想事,我就只記得她手上的黑鑽而已。

去到千禧年頭,開始認識了一些文化/有為青年,逐漸遠離舊同學與MK系,我們去的是蘇豪一帶,隱藏在小巷內,充滿格調的酒吧;喝的不是喜力嘉士伯,而是Gin and Tonic,Long Island,談的不是鄭伊健鄭秀文,而是Daft Punk,AIR,Zero 7。從此,再沒有碰過Diamond Black。

一言驚醒,年青朋友令我想起它,即刻上網搜尋一下,到底今日還有沒有Diamond Black?

有!不過是罐裝,兼且變為蘋果酒,英國有,香港沒有。

像青春一樣,Diamond Black早已埋葬在心底,偶然想起,不禁莞爾。

PS:以前無影開相,電腦內沒有一張與Diamond Black的照片,而我又不想在網上拿別人的相,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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