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的公和荳品廠,光顧了超過三十年。
(我食果陣,你都仲未出世。)
對著未過三十的年青朋友,我總是這樣地說,是凸顯了我的老,是凸顯了他們的年青?
小學年代與我老母行街行到深水埗,有時會路過公和,停下來,吃碗豆腐花,喝杯豆漿,埋單,再向前行。
三十年後,小學生都變大叔,公和的兩個紅色大字,與隔一條長沙灣道的梁國英,屹立不倒。
雖然公和越開越多,但我始終偏愛這間深水埗老店,多年來生意興隆,這天路過,忽然想吃碗豆腐花,想入去找個位坐,也難。
角落頭僅餘一個空位,旋即被我霸佔,旁邊的小情人,分享一碟煎豆腐,很甜蜜。
這些機會不屬於我的。
真的嗎?我似乎忘記了上個月某夜,與小寶在觀塘的素食店,二人共享一杯提拉米蘇嗎?
我仍未有機會與他一起到深水埗,待他下次回港,我帶他來這區,每人各自拿一部菲林相機街拍,再帶他吃個蛋牛治。
與及來這裡吃碗豆腐花。
冰凍的豆槳香濃,豆香不缺,我吃豆腐花的法則,一向是冰凍先行,質感較粗,豆味似乎不及豆漿般突出。
自從年前在澳門李康記,吃過滑如脂的豆腐花之後,再找不到比它更出色。
以前,也許覺得好吃的東西,當成長之後,人生經歷豐富了,見識多了,嚐過更好的,或覺得以前的其實不外如是。
既然一場來到,差不多是晚飯時間,不如叫多一碟公和三寶作晚餐。
煎豆腐、煎釀豆腐、煎魚腐,由落單到上檯,速度還較澳牛快,應該是一早煎起備用。
非在最佳狀態,食味怎樣也遜色,不過配以辣醬,也足以掩飾一點點缺陷。
又不是八十年代,人情味再不是擋箭牌,食完就走方為上策,小時候的回憶始終是最美,已屆大叔之年漸趨現實,包括面對當前香港的局勢,我們還可以做一個好人?
人心可變,豆腐花可變,但希望不要繼續崩壞下去,已經是一個最卑微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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