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進軍香港的澳洲名廚David Laris,在中環雲咸街77號的二樓,開設以自己為名的餐廳,走摩登風格路線,那時候我在附近上班,一直將他放在口袋裡,但始終沒有機會前來。
今天,David Laris將自己的餐廳改頭換面,變成一間Casual中帶點型格的Bistro,餐廳名字由他的名字,改為他的父母成長的澳洲一個小鎮名字,Bellbrook。
日前的晚上,被邀來優先嚐試David Laris變身後的菜式,甫進餐廳,被牆上的懷舊海報,天花上的木條,地上的階磚,還有放置餐具的古董木櫃吸引著,有一種Rusty的破落感,同時間亦帶有很獨特,優閒的格調,與同一屋簷下,份屬同集團的餐廳Tango一樣,開放式廚房盡收眼簾,秀色可餐。
洗手間的牆壁,貼上一百年前拍下的黑白人像照,感覺挺鬼異,那個年代的攝影技術,沒有今天的先進,拍一張相片要曝光多時,難怪當年被拍攝者,從來皮肉不笑,一百年後把一張張舊照片併貼在一起,不經意地營造出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在我眼中的前人,究竟在他們被拍攝的一刻,心裡正想著甚麼?我很有興趣知道。
以畫紙來作餐桌布,彼此可以用手上的蠟筆傳情達意,尤其是那些仍是處於估估下,又不敢直接表白的男女,別客氣,可否別客氣,跟愛人揭秘,用蠟筆說一句極愛你?
最令我驚喜的是,餐紙背後,更有小時候經常玩的Snakes and Ladders!當年兒童節目430穿梭機,有個環節叫縱橫逐格追,就是玩Snakes and Ladders的。如果你與我一樣是七十後,大抵也會有些印象。
時代不同了,同檯食飯,各自拿著手機,上網也好,玩Candy Crush也好,科技以人為本,但亦令到人與人之間的關,越來越疏離,閒話只是一句也吝嗇,彼此怎能進一步發展?不如放下手機,與朋友,愛人們分享多一點,趣味多一點,氣氛亦好一點。一切回歸沒有智能手機的日子,好嗎?
首先,喝一杯The Bellbrook Lemonade,與平常喝到的有點不同,加了西柚汁,湯力水等等,多了點點苦,整體上仍保持Lemonade的酸甜,清爽的個性。
除了特製雞尾酒,與餐酒之外,還會提供澳洲出品的手工啤酒,手上的Mountain Goat ale,入口的一刻頗Sharp,中段則有點點鹹,結尾的啤酒花香,隨即爆發。
當我見到澳洲人喜愛的Twisties,即刻想起在長州吃過的一柱擎天薯格!同樣是一條竹籤,串連著一塊塊薯片,當然Twisties不是用包裝薯片,以新鮮薯仔切片,炸起便成,耍些巴馬臣芝士,再沾些蛋黃醬吃,情不自禁地吃完一塊又一塊,我差點厚著面皮:(可否來多一客?)
Smoky eggplant and burrata salad,嫩滑的茄子肉,與軟滑,流心的burrata的清新雋永組合,沒有失敗之理,還有松子仁作點綴,層次感大大加強。
愛Keep fit的公關J,大力推薦這個Roasted pumpkin salad,豈不是,我又要食自己?說回此沙律,有BB菠菜,紅洋蔥,杏仁,與南瓜種子,感覺清新。
生牛肉他他是我喜歡的菜式之一,牛骨髓亦然,如果二合為一,結果如何?Aussie steak tartare and bone marrow,油潤鮮美,香滑的生牛肉,配以脂香的牛骨髓,邪惡到極點,No doubt。
邪惡一不離二,Potted chicken liver pate,雞肝醬的甘香豐朕,冒著膽固醇爆標的危險,吃到沒有多士,也要淨吃。吃,就要吃得義無反顧,肝膽相照。
Birds that pecks at figs,即是沙甸魚,以意大利古法炮製,甚麼為之古法?我真的不知,用竹籤連著沙甸魚肉,小巧得一口過,魚肉飽滿,鮮香味美。
Wild Tasmanian globe artichokes,烤過的塔斯曼尼亞雅支竹,淋上橄欖油,與巴馬臣芝士片同吃,雅支竹爽甜中帶焦香,清新的橄欖油潤澤了雅支竹,芝士片更添上一份鹹香的味道,看似錯綜複雜,其實井然有序。
Tapas份量的Dad's pickled octopus,八爪魚粒彈牙,帶著番茄,與醋的酸,挺開胃的小吃。
Scotch egg由英國人發明,用碎腸肉包著雞蛋,炸得金黃色,是英國人用作野餐的小吃,道理與我們的皮蛋酥,有點雷同之處。
落在David Laris的手上,Scotch egg也可以流心,香甜的蛋汁,沾著黑豬肉,甜到入心,我不敢說精美版的Scotch egg,會否有違Scotch egg本身的價值,但做得好吃,就沒有甚麼傳統不傳統。
一大盤藍貝,連平底鑊上,原汁原味,casual到極點,貫徹這裡的風格,最令我驚奇的是,藍貝與薯條的關係一向不可分割,但沒想到,藍貝與薯條一鑊過!Kinkowooka mussels + Tanami fire frites,醬汁把粗身薯條浸到半軟,與小巧,鮮美的藍貝肉一口過,就是如此地過癮。
澳洲菜一向沒有甚麼包袱,所以怎樣玩也可以,袋鼠是澳洲的代表動物,以前只有土著才會吃,現今澳洲人也不會抗拒,更開始流行起來。
小弟首次品嚐袋鼠肉,沒有任何preference,賣相果然有種原始味道,餐盤底下的草,有如置身草地上,鑽木取火烤著袋鼠肉。
味道如何呢?肉質略為韌了一點,亦沒有那種野性味道,個性頗像駝鳥肉,彼此都是紅肉,相比牛肉,羊肉,來得更健康。
我們會用荷葉入饌,做出香噴噴的荷葉飯,泰國人會用蕉葉,包著魚來烤,澳洲人則用Paper Bark,白千層,做出此味Barramundi cooked in aborgine paperbark。
小時候聽過長輩們,道出當年戰爭時候,要吃樹皮來充飢,現今樹皮無須作主食,當個綠葉,包著已去皮,去骨的盲槽,塗上茄蓉,手指青檸汁同烤,火喉恰到好處,魚肉很嫩滑,更帶有點點酸甜味道,但沾不上樹皮的香,因為已被烤紅蘿蔔捷足先登!
剩下的魚頭,不用浪費,物盡其用,才最惜食,以鹽燒來演繹,最能突出其鮮味,感覺很像日本的燒油甘魚頭呢。
黑毛豬肉做成的肉丸,Grilled black pork cheek with orzo pasta,鬆軟可口,肉味濃郁,配合飽滿的Orzo pasta,不錯。
甜品環節,不甜果然不收貨,朱古力蛋糕來得重型,我招架不住了,留待坐在我對面的美女N,吃多一點,她天生麗質,天不怕,地不怕,哈哈!
飯後意猶未盡,大家拿著粉筆,在餐廳天花版上留言,好玩,就要玩到底,只欠一塊石頭,用來煎蛋。
不知道下一次我們再來的時候,在天花版上留下的期許,會否流芳百世?
the Bellbrook Bistro Oz by Laris:中環雲咸街77號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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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見到你在蘋果的訪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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